第二百八十七章:大局已定-《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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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政学脸色煞白,他心有些慌。
    这事,不经查。
    一旦查实,那么……县里的人劫掠商贾财货,再到拿这所谓的财货来邀买当地士绅人心的事,就要大白天下。
    更不必说,他的父亲,死得实在过于狼狈。
    虽说子不语父过,可说实话,若是天下人知道他爹是怎么死的,只怕他就真没法做人了。
    若真要查,让锦衣卫直接将秦家的事查个底朝天,揭露出来的事,又何止于此呢?
    至于刑部和大理寺……那边若是也开始查办……
    秦政学在丧父之痛之下,竟只能打落了门牙往肚子里咽。
    可张安世却不依不饶:“不是说死的蹊跷吗?既是蹊跷,怎么不查?信不过锦衣卫,难道连刑部和大理寺也不信任?”
    顿了顿,张安世接着道:“秦舍人,你爹死了,我……我自然知道你很伤心,现在心乱如麻,无法做出理智判断。”
    “诸公,我看啊,还是我们来代替秦舍人来拿主意,大家一道奏请太子殿下,请大理寺和刑部派人一查到底,免得引起天下人的非议。”
    其实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湖涂了。
    你要说张安世是凶手吧,可张安世好像特别在乎这事的真相,甚至愿意请大理寺和刑部来主导这个桉子。
    你若说他不是凶手吧,怎么好死不死,偏偏死在这个时候?
    至于秦政学的反应,却是最让人诧异的。
    他毕竟是苦主,亲爹死了,悲痛万分的时候,换做任何人,都希望查一查,以防万一。
    可他似乎对此并不认同。
    听了张安世的话,秦政学就立即摇头道:“不,家父乃寿终正寝,死因很明白。哎……终究是家父没有这个命啊……”
    说罢,眼睛通红,声音开始呜咽起来。
    到了这时,他已不愿意纠缠了,一切已成定局,现在多言无益。
    当下,他拜倒在地,朝着太子朱高炽道:“太子殿下,臣父报丧,臣……臣……”
    秦政学万念俱焚,国朝以孝治天下,大臣死了父亲,应该守制三年,这就是所谓的丁忧制度。
    也就是说,这时候,他就必须得收拾东西回老家,三年之后,才可重回京城为官。
    这对秦政学而言……几乎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可这结果,想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是礼法,也是国法。
    没有人可以违背这些,除非……皇帝特别下旨夺情。
    所谓夺情,一般是指国家发生了大事,必须依仗某个大臣来处理,事情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于是在百官的劝导,皇帝的旨意之下,最后以忠孝不能两全的理由留下。
    不过他秦政学,根本没有资格夺情。
    大明迄今为止,也没有夺情的记录。
    秦政学万念俱焚,他更知道,这一去……三年之后再回来,朝中的格局必有变化,到了那时……
    他哽咽着,也不知是因为死了爹,亦或者是因为……丢了大好的前程。
    他继续艰难地道:“臣按礼,当辞别殿下,回乡丁忧,恳请殿下恩准。”
    说罢,叩首于地,禁不住泪流满面。
    朱高炽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他嘴张大,有点合不拢,有点想乐,可脸颊上的肌肉刚刚上扬,便又立即拉下来。
    于是他扁着嘴,努力地使自己悲恸,用一种克制了悲痛的口吻道:“卿在东宫,本宫多有仰仗,东宫无卿,若是遇事,本宫该与谁商量?”
    他说着,擦了擦眼睛,沉痛地道:“只是……孝乃根本,卿家自去吧。”
    秦政学含泪道:“多谢殿下。”
    他一脸沮丧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报丧的书信,一步一摇,好几次险些有些腿软,站不稳,差点要跌坐在地。
    最后又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中骤然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下。
    张安世这时道:“殿下,臣以为……这事还是要查一查……”
    刘哔等人,一个个不吭声。
    张安世这家伙,是把大家想说的话都说了。
    令人无语的是,这事儿大家来说,还可显得秦政学的父亲被人暗害,一定有人做了手脚,矛头直指某人。
    可张安世不依不饶地说出来,倒像是这天下有其他人害了人家爹一样。
    朱高炽道:“遂了秦舍人的心意吧。”
    意思是别查了。
    张安世只好悻悻然地道:“是。”
    朱高炽定了定神,显出几分哀痛,叹息道:“本宫最是信重秦舍人,秦舍人在詹事府,也历来乃本宫腹心肱骨。如今真是舍不得啊。”
    “是啊,是啊……”大家都点头称是。
    张安世也跟着点头,便是赞同,口里机械式地道:“是啊,是啊,是啊。”
    朱高炽又道:“只是……如今学士之位,依旧虚位以待,诸卿看,何人为好?”
    殿中顿时又沉默了。
    一方面,这一次,大家的心里都没有准备,万万没想到,还需再公推一人出来。
    此时根本没有大家背地里勾兑的时间。
    另一方面,今日的事太震撼,好端端的就让人没了爹,让许多人的心里都有些打鼓。
    就在所有人惊魂未定的时候,张安世笑着道:“殿下,何不杨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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