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春桃这三日也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整日魂不守舍。 长亭那日去寻陆怀瑾后,便和主子一起没了踪影,生死未卜。 “哇!哇!” 屋里的思远突然哭起来,哭得小脸憋得通红。¨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苏杳心里一紧,喊出声:“夫君,孩子这么哭要哭坏嗓子的,你去看看是不是饿了……” 话没说完,她的声音顿住,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一股刺骨的冷水从头顶浇下,她瞬间清醒了。 哪里还有陆怀瑾的影子? 苏杳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去里间。 她亲手抱起哭得浑身颤抖的思远,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哄着:“思远乖,娘在呢,不哭了……” 春桃连忙端来温热的奶羹,帮着苏杳给孩子喂奶。 苏杳的手一直在抖,奶勺好几次都碰洒在孩子的衣襟上。 她只能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再重新舀起一勺,慢慢喂进思远嘴里。 从前这些事,总有陆怀瑾在旁边搭手。 可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 看着苏杳疲惫的模样,春桃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眶安慰。 “夫人,您别太难过了,陆大人一定没事的! 那一次大人掉下悬崖,失踪了好久,最后还不是平安回来了? 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这次肯定也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暂时没法回来。 说不定过一阵子,就和长亭一起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她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她抬手抹了把泪,声音带着哭腔:“夫人,小公子还这么小,大人怎么会舍得丢下您和小公子呢? 长亭也不会的,我们……我们才成亲一个月……他不会就这么离开奴婢的。” 这一刻,苏杳积压了三日的悲伤终于彻底决堤。 她们真是憋得太辛苦了。 这些天,她们谁也不敢在人前露半分脆弱。 苏杳要撑着陆府的主母门面,白日里给陆母宽心,夜里哄着哭闹的思远。 苏杳不哭,春桃更不敢哭。 陆父前些日子送陆老太太回了江南,府里只剩苏杳和陆母相互扶持。 陆怀瑾是她的夫君,是苏杳的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