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棣,是心腹大患,必除之。”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但,不是现在。” “什么?” 霍去病第一个没忍住,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疙瘩。 项羽也是一脸的不爽,鼻孔里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朱栢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殿右那群文官的身上。 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冰冷刺骨。 “张显。” “老……老臣在!” 吏部尚书一个激灵,连忙叩首。 “你说,你瞎了眼,未能早日看出朱棣的狼子野心?” 朱栢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扎进张显的耳朵里。 “是……是!老臣愚钝!老臣有罪!” 张显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不。” 朱栢摇了摇头,“你不是愚钝,你是聪明的。” 张显猛地抬头,一脸茫然。 朱栢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很聪明,知道谁的拳头大,就跪谁。父皇在时,你跪父皇。朕进了金陵,你跪朕。若是今天朱棣打进来了,你这颗头,怕是磕得比现在还响。” “陛……陛下!冤枉啊!老臣对大明,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张显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哭嚎。 “忠心?” 朱栢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嘲弄,“你们的忠心,一文不值。” 他缓缓站起身,龙袍曳地,一步步走下御阶。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他走到张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老臣。 “朕不需要你们的忠心。” “朕,需要的是听话的狗。” “凡是朕的旨意,你们执行便可。至于你们心里想什么,效忠谁,朕,不在乎。” “因为……”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剑! “不听话的狗,下场只有一个。” 他猛地抬脚,狠狠一脚踹在张显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张显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牙齿和着血沫喷了一地,当场就昏死过去。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文官都吓傻了,他们惊恐地看着御座前那个如同魔神般的年轻帝王,身体抖得再也停不下来。 朱栢收回脚,用龙袍的衣角嫌恶地擦了擦鞋面,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 “还有谁,想跟朕表忠心吗?” 死寂的大殿里,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檀香,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气息。 文官们依旧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生怕下一个被踹飞的就是自己。 那个昏死过去的吏部尚书张显,就那么躺在不远处,像一条真正的死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阵仓促而压抑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一名金甲侍卫快步走入殿内,在距离御阶百步之外的地方猛然跪倒,头颅深埋,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启禀陛下!殿外……殿外有人求见!” 这声音打破了死寂,却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朱栢缓缓转过身,他甚至没有去擦拭鞋面上可能溅到的血点,那双幽深如古井的眸子落在了侍卫身上,不带一丝温度。 “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那侍卫的身体又矮了几分。 侍卫不敢抬头,只是用尽全力禀报道:“是……是燕王妃!燕王妃娘娘在宫门外求见,说……说有万分紧急的要事,必须面见陛下!” “如果陛下不见,燕王妃便跪死在大殿外!” 燕王妃! 徐妙云!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在奉天殿上空炸响! 殿左的武将群中,瞬间传来几声粗重的呼吸。 霍去病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和杀气,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项羽更是直接,鼻孔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冷哼,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战意。 他们刚刚才请战,要去砍了朱棣的脑袋,现在朱棣的老婆就找上门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打不过了,派个女人来哭哭啼啼地求饶吗? 文官们则是一脸茫然,他们刚刚被朱栢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此刻听到这个名字,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燕王妃? 她来做什么? 难道…… 难道新皇和燕王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一时间,无数道目光,或炽热,或惊恐,或疑惑,全都聚焦在了那个立于御阶之下的年轻帝王身上。 所有人都想知道,他会如何抉择。 是见,还是不见? 然而,朱栢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他甚至没有思考,几乎是立刻就给出了答案。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响彻整个大殿。 “朝堂重地,军国大事,岂是妇人可以擅入?” “让她回去。” 简简单单八个字,不带任何情绪,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 淡淡的嘲弄。 侍卫如蒙大赦,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秒钟都会被这殿内的杀气给吞噬。 大殿,再次恢复了死寂。 但这一次,气氛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刚才,文官们感受到的是纯粹的恐惧和绝望。 那么现在,殿左那十位战将的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 陛下,没有让他们失望! 朱栢的目光缓缓扫过霍去病和项羽,他能看到他们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那是一种被认可,被信任的火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