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好。” 贾诩放下了茶杯。 “来人!” 殿外,两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了进来。 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另一个,是西厂提督,雨化田。 自从朱栢北上后,这两人,便成了贾诩手中,最锋利的两把刀。 “纪指挥使,雨提督。”贾诩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道,“有几个藩王,似乎忘了我大明的规矩。” “请贾大人示下!”两人单膝跪地,齐声应道。 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特别是雨化田,他可是亲眼见证了陛下在紫禁之巅的神威,更是亲手将白云城的人头,呈到了陛下的面前。 他对朱栢的崇拜和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凡是陛下要杀的人,他都会用最快的速度,最残忍的手段,送到地狱去。 “代王朱桂,在山西大同。” “周王朱橚,在河南开封。” “岷王朱楩,在云南。” 贾诩每说一个名字,手指就在地图上,轻轻地敲一下。 “我给你们七天时间。” “七日之后,朕……我,要看到他们的人头,摆在这里。” “至于他们的封地,家产,人口……全部查抄,充入国库,用以北伐军资。” “听明白了吗?” “遵命!” 纪纲和雨化田,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杀气。 他们知道,一场席卷全国的血腥风暴,即将由他们亲手掀起。 这,是陛下登基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内举起屠刀! “至于你们……” 贾诩的目光,扫向了地上那些已经吓傻了的藩王使者。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 “兵权,只是开始。” “接下来,是削减护卫,收回封地。” “让他们好好待在自己的王府里,念经诵佛,安享晚年。” “若是有谁,还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贾诩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代王,就是他们的榜样。” “滚吧。” 那些使者,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武英殿。 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消息,带回给自己的主子。 京城,要变天了。 不,是整个大明,都要变天了! 王鳌看着贾诩那张平静的脸,心中却是一阵阵地发寒。 他知道,贾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陛下的意思。 这位年轻的帝王,人在北方前线,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注视着整个帝国。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先是用百万大军,震慑住了那些心怀不轨的藩王,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再用雷霆手段,清除掉那几个最顽固的刺头,杀鸡儆猴。 最后,再一步步地,将所有藩王的权力和财富,全都收回到自己的手中。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恐怕再也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了。 “毒士……果然是毒士……”王鳌在心中,喃喃自语。 他看着贾诩,仿佛看到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而这个恶魔,却对另一个更可怕的恶魔,忠心耿耿。 这大明,未来会走向何方? 是千古盛世? 还是……人间炼狱? 王鳌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在这条船上,下不去了。 七天后。 山西,大同。 代王府,张灯结彩,鼓乐喧天。 代王朱桂,正搂着两个美艳的歌姬,在王府的大殿里,大宴宾客。 他今年四十有五,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身的酒气。 “王爷,那京城的圣旨,咱们真的……就这么不管了?”一个本地的富商,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管他娘的!”朱桂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酒案,醉醺醺地骂道,“他朱栢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也敢对本王指手画脚?” “本王是太祖皇帝的亲儿子!是他的亲叔爷!他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就是!王爷说的是!”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当皇帝,还不是走了狗屎运!” “咱们大同,天高皇帝远,他还能派兵来打我们不成?” 殿内的宾客,大多是本地的豪绅和官员,早就跟代王府穿一条裤子了。 他们一个个跟着起哄,马屁拍得震天响。 朱桂听得哈哈大笑,越发地得意忘形。 “来人!给本王把酒满上!今天,本王要不醉不归!” 他抓起一个酒坛,就要往嘴里灌。 然而,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王府的大门处传来。 整个大殿,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殿内的音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惊恐地望向了门口。 “怎么回事?地震了?”朱桂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悦地骂道。 话音未落。 “啊——!” “杀人啦!” 凄厉的惨叫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紧接着,便是密集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大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群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代王朱桂,接旨吧。”他缓缓地展开了一卷黄色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代王朱桂,藐视皇权,抗旨不遵,意图谋反,罪证确凿。着,即刻收押,押赴京城,听候发落。其王府上下,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钦此!” “谋反?我?”朱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纪纲!你敢假传圣旨?!”他指着纪纲,怒吼道。 “假传圣旨?”纪纲冷笑一声,“王爷,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身后的是谁!”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气息阴冷的中年人,从他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那中年人的胸口,绣着一个狰狞的龙头,腰间的令牌上,刻着一个古朴的“乾”字。 镇魔司,“乾”字堂镇魔使! 当看到这个人的瞬间,朱桂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镇魔司! 是皇帝的镇魔司!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不……不可能……”朱桂连连后退,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拿下!” 纪纲懒得跟他废话,大手一挥。 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将朱桂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放开我!我是亲王!你们敢!”朱桂疯狂地挣扎着,咆哮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