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说着,林秋端着碗筷进来摆桌。杨一木起身从柜子里摸瓶茅台开了,倒两杯酒,一杯推到杨老头面前,“是不是刚回来不习惯?” 杨老头接过酒,哼了一声,“中午我瞅他那话里话外,怕是惦记上你那几条龙鱼了,拐着弯让二奶奶传话说她孙女喜欢。” 杨一木心里倒不怎么舒服了,“这不能是那老太太意思吧?” 杨老头拎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边嚼边说,“不会。二奶奶我倒是了解得很,年轻时就一向不问事,关键是她和她孙女今天根本就没往那鱼缸那边瞅,那这话咋来的?我估摸着那小子认为我们不懂,觉着又是机会,想蒙人。他要是来了,你随机应变吧。” 接下来的几天,杨一木除了去看了一套房子外,几乎足不出户,每天下班就径直回家。 又一个休息日,阳光正好。 杨一木闲来无事,泡了壶茶便坐在前院的池塘边晒太阳。 等林秋把引进院子,杨一木这才看清来人是乔耀祖。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椅子,笑着招呼,“乔哥,来得正好,坐下歇会儿?要不要尝尝咱们这儿的捺山茶?” “不用,在家刚喝过茶来的。”乔耀祖摆摆手,顺势在藤椅上坐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乔耀祖东拉,杨一木西扯,倒是说了不少话。 聊着聊着,乔耀祖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兄弟啊,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在外漂泊的人,白天想家,夜里也想家。我从小在这宅子里长大,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刻着儿时的记忆。这么多年过去了,宅子还是老样子,这人啊……年纪大了,难免多愁善感些!” 杨一木心下了然,知道肉戏要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笑道,“乔哥说笑了。你在马来亚住着大别墅,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里又和睦美满,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哪里哪里!”乔耀祖连连摆手,“太太和孩子在马来亚,我生意主要在香港,平常两地奔波。香港这些年发展得不错,但终究比不上家乡亲切啊。不是有句诗说'月是故乡明'嘛。” 说着,他话锋一转,突然关切地问,“倒是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有没有考虑过去香港发展?听说你上过大学,年轻人就该出去闯闯,多见见世面。” 杨一木在心里冷笑一声,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不就是为了那几条鱼吗?这也太小瞧人了。 确实,在这个年代,“出去”这个词对年轻人的诱惑太大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