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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也太泼辣了！刚才可把人家骂得不轻。”杨一木瞥了林秋一眼，又道，“我留着他还另有用处，不能彻底撕破脸。这人虽然小气贪财，倒也不算太坏。”

    林秋得意地嘻嘻一笑，像打了胜仗似的，转身回堂屋打开电视，一边嗑瓜子一边看起节目来。

    这台电视机自从搬回家，杨一木就从未碰过——前世今生都是如此，一直觉得实在无趣。但林秋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杨一木对林秋道，“是你去买菜还是我去？”

    林秋看了眼座钟，“呀，都五点了！我这就去。”说着匆忙套上袄子，拎起菜篮子就往菜场赶。

    杨一木想趁空洗个澡，可翻遍家里好几个抽屉也找不到澡票，不禁有些懊恼。

    林秋买菜回来，他问道，“家里的澡票用完了？”

    林秋道，“我可不知道，我都在家洗的，你又不是不清楚。”

    杨一木道，“那等杨伯回来问问吧。”

    “要不就在家洗吧？屋里也不冷，大木桶里多放些热水就是了。”林秋提议道，一张澡票要三毛钱，算是笔不小开销，寻常人家都在家解决。

    杨一木也就勉强同意了。

    说实话，他对那浑浊的公共澡堂也没多大兴趣——仅有的几个淋浴喷头总要排队。许多人觉得花了三毛钱就得泡回本，带着小酒、花生米，一泡就是大半天，这里茶水免费、聚气还暖和。

    眼下正值年关，杨一木不用想都知道澡堂肯定人满为患。

    晚饭后，杨一木和林秋合力将大木桶抬进屋里，一壶接一壶地往里加热水。

    林秋帮杨一木找好换洗衣物，试好水温，“脱了直接进去吧。”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

    杨一木脱光衣服跨进木桶，双臂搭在桶沿，闭目仰头，舒服得几乎要睡过去。

    泡了好一会儿，正觉水温渐凉，忽然听见哗啦倒水声，一股热水注入桶里，烫得人浑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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