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力!江口那里有一处废弃的卫所,看起来曾经的规模很大!” “东海主神庇佑!那是喜申卫,是控扼江口的大卫所,曾经也是熟女真的大部落!林海野人部落虽然南下侵扰,但并没有攻破它,它是被叛乱的东海野人女真攻破的!” “东海女真?他们也是野人部落吗?” “嗯在朝廷眼中,没被册封的东海女真,就等同于野人部落。像是七姓兀狄哈、骨看兀狄哈、诸部瓦尔喀,都是能打能抢的东海女真部落,比北方林海野人部落的规模大得多。不过,冬天越来越冷,这些东海女真也在南迁,不时去抢一把更富裕些的建州女真这混同大江的部族,总是越往北越穷凶野蛮,越往南越富庶安稳!嗯,南边也不一定能安稳,但肯定比北边强” 喜申卫的遗迹坐落在江口处,见证着东海女真的争夺厮杀,还有北方诸部的迁徙南下。大江泛滥的洪水喜怒无常,甚至能涨落十多米,从而浸泡破坏了卫所的地基,让包砖的土墙斑驳倾塌。当然,在大江平静的此刻,这处卫所依然是最好的扎营地。朝贡马队就在这里安歇,连带着二十个亦儿古里卫的骑兵一起。 “阿布卡恩都里!天神在上!黑水作证,桦皮为书。来吧!沙古答之魂,请落在风上听着,请告诉我你的冤屈吧!.” 祖瓦罗再次穿上了萨满的服饰,搭起祭奠的土堆,给死去的老酋长招魂。死人往往比活人有用,祭奠死人,也总是为了给活人看。又一次看到萨满招魂,亦儿古里卫的部族战士面面相觑,脸上显出各种复杂的神色。而当着他们的面,哈儿蛮酋长阿力已经大声嚎哭,满脸哀伤地应和起来。 “萨哈连乌拉!沙古答兄长,你死的是如此不甘,你的血脉竟然已经断绝!黑河黑如盔,白山白如衣!我哈儿蛮酋长阿力,以部落的火种对天起誓!我不会忘记兄长你的恩义,不会忘记你的仇恨!我一定会杀掉你的仇人,为你报血脉断绝的冤仇啊,无论那仇人是谁!” “穆色里哈拉!我们的姓氏为誓,黑水在此,善恶分明!若我反口食言,让冻土埋掉我的白骨!若我退缩迷途,就让饿狼先识我的名字!.” 酋长阿力指着黑水起誓,眼泪哗哗流淌。随后,他看向公开的马队首领,酋长马哈阿骨打,大声的喊问道。 “阿骨打兄弟!你愿和我一同,为沙古答酋长报仇吗!” “天神见证!我愿意!” “咚咚咚!” 酋长马哈阿骨打赤着上身,当着所有人面前,用力敲击起部族的皮鼓。他猛虎般敲击了半刻,就拔出一把匕首,刺破手指,把鲜血涂抹在皮鼓上。 “此血为誓!祖灵见着!” “哈哈!我也一样!以血起誓,江神见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