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两边的开始-《蓝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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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抬起了脚,又是这般轻松地放下,云显然是能够轻松地感知到脚下土壤地晃动。空洞的感觉时常是在提醒着他,脚下的土地里仍然是存在着许多的家庭。或许刚刚,只是一个敲错门地陌生人罢了,现在他正是十分羞愧地踩着吊箱,往下头走去而已。
十分轻薄的草皮土壤层地下,就是一个个整洁光滑地吊装面顶,一个繁华地地下世界处于其中,光武生辉,自在逍遥地展开着属于自己的世界体系。
云终究是觉得内心浮躁了,屈了屈膝,终究是选择站了起来。将背后的泥门完全地给关上了,一种十分简便的搭扣起到了大作用,使得云几乎不会弄出多大声响地就可以将泥门给完全地合拢上。屋内,类似于篝火欢庆仪式的铁板依旧是在燃料地加热作用下滋滋作响,雾蒙蒙的热气缓慢地旋转在荧光源上,一切的气氛都是如此地静谧。
屋外,云整理整理了衣裳,尽力伸展着自己的身体,让冷空气灌入到身体之中,驱除掉那些久经不散的味道,又爱又恨!可这个时候,云还是觉得自己要选择清醒点更好。而不是将所有的意味全部寄托在难以脱困而出的眷恋情绪之中。
“也许人人都愿意享受,不!这就是肯定的。哎呀,终究是有点傻啊。”,云难得地犯了个思想认知上的错误,被自己诙谐地打趣也糊弄过去了。拍了拍自己没有包裹任何保暖事物的寸头,倒也是觉得也就这么个寒冷的意思罢了。也是还能接受的一种气温状态。
门口外边五米左右的样子,云走了过去,这是方圆十米之内,唯一没有任何覆盖地区域。圆形盖子,借着月色与几米开外的荧光走道,云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这个盖子没有被十分严密地闭合上,作为黑夜使者——夜猫子的他,当然是是十分讨厌看到这种不遵守规则的事情了。
“或许,这就是刚才那个马虎的人所做的吧!”,云倒是好奇上不少,决定下去一探究竟。盖子很容易就能够被一只手拉开,大概是拉到空中,垂直九十度地状态之后,就再也拉不起来了,云估摸着差不多到那个时候了,就是把盖子垂直摆在了一旁,连接处的枢纽在十分坚实地硬撑着,倒也是不错的质量了。
一个直径一点五米的大圆孔显示在了云的面前,眼见的,一道螺旋状的台阶自上而下地往深处延伸着,云知道,这就是去往下层住所的必经之路。小时候,他们这些小鬼独自来到这里的时候,总会对于这样的设计感到既爱又恨,一边是喜欢穿梭于其中探险什么的。仅仅是这些小伙伴们自诩的游戏而已,一边就是在一个人穿梭于其中感受到的无尽恐惧感,时时刻刻地在折磨着所有人脆弱且不乏一定坚韧的内心。
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往下走去,准备去看看以他们队伍为主要外表措施,而真正的主体建筑埋在最深层处的这座居民楼里,在不久以前所留下地线索,留下一个不曾被自己见过地人的线索。
如果没有什么大事,这帮年轻的小伙子是不愿意往地下钻的,除了不懂事的小时候除外。地下地深处,作为一种一辈子都见不到阳光地地方,隐藏了太多人性地溃败。崩溃地事实时常在里边发生着,配合着种种幽闭恐惧的感官直击状况,心态不是很稳定的家伙基本上待不了多长的时间就会发疯。
然而,在另一方面,每一个幸存都是亲眼见过那场凄惨的爆炸的亲历者,他们没有选择,只能是龟缩在小小而黑暗的区域之中,过完前半辈子,然后将没有意义地后半辈子奉献给整个社会。这座城市地管理者是这样劝导大家地:“大家作为人类社会仅存地成员,为了能够达到一种更好地运作时代,首先是要奉献出一批人。”,这里已经说得十分地委婉,并没有说这种奉献需要付出怎样的东西,只是一直不停地在诱导着大家。
给所有人建立起这种奉献似乎是具备着一定的精神激励作用,或者说物质回报的暗示之后。也就再也没有任何人会在意那些无辜失踪地可怜者,到了一定的年龄,或者是犯了某些丁点大儿的错误,可怜的人啊就会被在自己地底下深处地躯壳寄托所中带走,消失掉。有时候会被人看见,起初也会被邻居们阻止,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如何。
后来也渐渐是明白了这就是管理者口中所重述的远大光辉后路,也就变得高兴了,甚至会摆出欢送的仪式,前提当然是要被看见。至于很多可怜的家伙都是在许多人处于睡眠的夜晚被移送走地,就没有必要了。
待到第二天起来,或者很多天之后,某个邻居可能会无意识地发现房间地一旁并不是那个熟悉地人了,也就这样作罢,没有任何打听意思的味道。大家都是变成这种快节奏生活的“试验品?”,仅仅是这样而已。
云已经很小心地将头顶地盖子给关上,仅仅是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一会儿,墙壁地表面显然是涂抹了大剂量的高效荧光物质。在吸收到一定的月光之后,云的面前也变得开阔起来。他渐渐地适应了这种本该来讲并不是多么明亮地的环境。书吧
身边地很多亮层已经是无法正常工作了,岁月地侵蚀不停地将其刮花掉,可能有人投诉过吧!也依旧是没有人前来修理这些年久的老照明设施。可能,在真地有哪些家伙前来刷新这内面的墙壁之时,这里的所有居民应该是被完全地替换过一遍了。
久而久之,无限循环的抱怨显然并不能够会起到任何的作用。云紧紧地扶着周边地墙壁,一边是在低声地骂着:“居然没有哪个家伙想到在台阶一旁装个扶手,虽然知道距离下层次的深度并不是太过于久远!但是任何一个家伙看看身边如无底洞的黑暗,那种感觉也不会好受吧!”,云小的时候,在玩耍的某个环节里,清清楚楚地看到某个人因为恐高,畏惧螺旋狭窄空间等多方面地心理生理因素,直接是死死地贴在墙壁边缘打摆子。
后来,在云的记忆之中,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仅仅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邻居了,也不知道是被调往别的处所之中,还是自愿前往前线的探查队伍里边以死明志了。
“反正都是这么个活法,何必委屈自己呢?”,云自嘲意味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想起了这个。继续地,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下降的楼梯往下走去~~~
“下一个”,裹在全身密闭防护服之中的(医生?科研人员?)一个人,只是露出了两眼无神的眸子,没有丝毫生气地盯着前端的人——一名来自于未知区域的难民。
“这是二十七号,是吗?”,防护服人士不耐烦地询问着另一个同事,希望尽快得到他的答复。似乎是因为威严或者底气方面地作用。另一个处于防护服之中的家伙则是显得局促不少,“是的,是的,确实是二十七号!”,似乎希望用加快的语速去弥补着没有注意到前辈询问的浪费时间。
第一个防护服人士几乎是要爆发了:“你是对我有意见吗?快点,下次快点,不然就麻利地死去,和那帮不要命的黑鬼一起去勘察污染区域。妈的,傻@#¥”,仍然是在不依不饶地咒骂着,操着最恶毒地语言去对待自己的那名副手。
副手则是十分紧张地站在一旁,就像小学生聆听班主任训话的意思那样。脸上不时露出抱歉的笑容,即便对方的口气十分地恶劣而难以忍受。
他们口中的二十七号是一名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年男人,长时间暴露在没有防护措施地空气之中。皮肤早已经是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结痂硬化。变得异常地惊悚,也只有在真正地检查身体之后才能得到更为明确的数据。
二十七号好像十分地茫然,自从来到总部的区域之中,像大部分的落难者那样,他几乎是不会明白这些东西代表着怎样的意思,唯独却是对“二十七”这个数字性质的代号产生了某种意味的触动心理。副手用余光能够看到,每当自己或者检查者医师口中喊道“二十七”这样的数字之时,老人的身体就会下意识地颤抖,似乎是对此具有某种明确的反应。
“快他妈把二十七号拖入到检查舱中去。他妈的废物#¥%”,副手如获大赦地连忙跑开,几乎是一路推着二十七号离开了这个房间,往更深层次的地方走去。
“老子看你到了年纪会怎样牛逼!”,虽然是憋着一肚子气,但是副手的忍耐力着实是被锻炼得不错。始终是硬生生地压制住内心的那种濒临绝望的感受。不过一想到还有更多的人生活在水更深,火更热的环境之中,相比较之下,自己的内心则是平衡上了不少。
戴着防护手套的右手就像是碰到铁疙瘩一帮搭在了老人地肩上,二十七号似乎是对于这种特殊材质感到十分地好奇,因为很久的流离失所地颠沛生活,副手想到这个老头已经是丧失了群体生活能力,也就是说,就像眼前所表示地那样,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这种最简单证明自己曾经来源于智慧社会的手段在长久不能撑得上短暂的二十多年内被动地遗忘掉。副手觉得十分地奇怪,按照自己所学到的内容,一个人即便是独处了大半辈子的时光,最后看到了属于社会的光辉,无论是厌倦还是觉得奇妙,总归是应该有某种具象化的表现感觉啊!
可是这样的情况,却没有能够在二十七号的身上有任何的表示,他太过于另类了,表现地十分麻木。很奇怪,如果刚从他个人的神态举止表现上推断看来,以副手地思维,会认为对方是一名刚刚升至一二年级的小学生,也就是能够明白一百以内的数字含义罢了。
其他的什么万万千千世界,似乎和他的人生轨迹根本就不沾边!
走着走着,也是来到了容纳各种检查器具的医疗观测间。这是一间十分宽大,广阔到难以想象地区域。似乎观察不到天花板顶处于怎样的位置,也许是因为照明措施没有做到位。但即便是如此,似乎有一百个,一千个的竖着摆放的玻璃舱体静静地矗立在向远处亮黄色区域延伸的地域之中。
里面是某种绿黄色的液体在翻滚着,其中似乎是夹杂着不可计数的躯体。已经分辨不出是男人的,女人的,小孩的,大人,或者年老者所有的类别。因为液体颜色以及不停运动的原因。无法观测其面部地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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