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的回答中规中矩,是书本上的标准释义。 魏清远听完,不置可否,只是继续问道:“那依你之见,治国之本,又在何处?” 该问题便超出了书本的范畴,开始考校个人的见解。 这一次,顾铭没有立刻回答。 他垂下眼帘,似乎在组织言语,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学生以为,治国之本,在于民心。” “民心?” 魏清远的三缕长髯微微动了动。 “何为民心?” “民心者,百姓之所向也。” 顾铭的声音变得清晰而有力。 “百姓所求,不过衣食温饱,安居乐业。朝廷之策,若能顺应民心,使百姓安乐,则国基稳固,天下太平。反之,若政令严苛,横征暴敛,失了民心,纵有金城汤池,亦不过是空中楼阁,旦夕可覆。” 他的这番话,已然带着几分策论的影子。 见解虽不算石破天惊,却也条理清晰,言之有物,远超一个丙班学子该有的水准。 魏清远眼中的审视之色,不由得浓了几分。 他沉默地走了几步,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更长。 “我朝重文抑武,以安河县为例,商贾富庶,然农人依旧辛劳。若你是安河县令,当如何策之,方能使农商皆安,府库充盈?” 这个问题,更加具体,也更加刁钻。 它不仅考验经义策论,更考验对时弊的洞察与解决之道。 顾铭的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 他一边走,一边沉思,脑海中飞速地将平日里所学的知识与自己的见解相互印证。 许久,他才停下脚步,郑重地看向魏清远。 “学生浅见。” 他先是自谦一句,而后才道:“当以‘轻税’固农本,以‘商律’促流通。” “轻税,非指减免田税,而是严查地方,禁绝苛捐杂税,使农人劳有所得,不至流离失所,此为固本。” “商律,则是为商贾往来,制定明确法度。既要保障其财货安全,鼓励其通有无,又要明令其纳税之责,使其利不独享,反哺于民。如此,商路通达,府库自盈,农商各安其份,方为长久之计。” 一番话说完,顾铭再次躬身。 “学生愚见,请先生斧正。” 第(3/3)页